“他给你的那封信在哪儿?”许宸急切地问。
“就、就在……”许如是微楞,“我房里。”
“走、拿上那封信,即刻随我入宫。”许宸新潮澎湃,多日来,心中积郁的闷气一扫而空。
贺兰氏笑意稍敛,讶然道:“都这么晚了,殿下……”
许宸打断她:“事不宜迟,此事拖久了对阿铄不利。菩提心,你跟我进宫,将事情说清楚。”
许如是想了想,却没有站起来。她摇了摇头:“不能现在就去。”
许宸在府里自来是说一不二的,见许如是正襟危坐,稳如磐石,不禁皱眉。
许如是见他神色不愉,立时明白过来,许宸是有些不满意她这个态度。她赶紧站起来,小碎步趋行过去:“阿耶,儿明白,大兄在蜀中出使不利,您心急帮他,可是欲速则不达。现在因信里的一句话,或许您心中有什么猜测,可是您不能把一个未经证实的猜测丢给圣人。若查出来是实情,那自然好。可若不是,不止阿兄会落下办事不力、无能的名头,就连您也会在圣人面前落下个袒护幼子、急功近利的印象。”
贺兰氏察言观色,也站起来,上前去揽许宸,按着他的肩膀坐下,脸凑在他耳边,柔声道:“菩提心说得正是,殿下总要先查一查,再说,都已经是晡时了,殿下铁打的人也该用暮食了……”
许宸听这两人一唱一和,一时头脑发热也冷静了,道:“是该找人查一查。”
贺兰氏随之坐下来,温言道:“更何况,圣人是长辈,殿下之前怀疑是圣旨上有错漏,如今这样急匆匆地赶去指责圣旨,伤了圣人颜面便不美了。”
“欲速则不达。”贺兰氏微微一笑,“先找出是何人拟旨、存的旨意,也才好与圣人分说。”
许如是闻言侧目,心道贺兰氏的情商实在是不低。皇帝的面子不能损伤,就要许宸找几个替罪羊出来,黑锅一扣,就保全皇帝的自尊。
许宸听了也点了点头。圣人顾惜声名,如拂了他的面子,事情反而不好办了。
再者,宋贵妃那边似乎付了些代价,与豪族谈妥了,如今朝中反对她封后声浪也不那么强烈,如不能一回解决,被宋贵妃那边借势反扑……
“今年新制好的荠花饮,殿下……”贺兰氏刚给他面前的杯中满上,许宸霍然站起来,贺兰氏疑惑地看向他,“怎么?”
“菩提心。”许宸理了理衣襟,抬脚就要走,“去你那儿,我要再看一看那封信。”
许如是正要应,又瞥了贺兰氏一眼,贺兰氏面上虽然没有异色,捏着白瓷壶的手却顿在半空中。
得,许宸要是被她从贺兰氏这儿劫走了,她也就不用再贺兰氏跟前混了。
她给陈妈妈使了个眼色,磨磨蹭蹭站起身抱怨道:“今天才刚过来一会儿呢……”
贺兰氏笑骂道:“你这丫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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