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八字,唇角微扬,语气不知觉就轻快了一些。
写完生辰八字,聂蓉就将平安符交给了僧人,待大师做法开光后就到殿前,亲手挂在了菩提树下。
此时菩提树下已挂了数十只平安符,黄色的布带,红色的流苏,在树枝下随风摇曳,承载着世人心愿的符袋比花还好看。
“好了,歇一会儿就下山去?”严辞说。
聂蓉点头,两人到僻静处一棵树荫下的石凳上休息。
坐了一会儿,严辞叫来随侍,看着某个方向开口道:“去买一碗来。”
随侍很快离开,聂蓉不明所以,转头去看,只见随侍往远处大雄宝殿后去,原来那里有个小贩,正挑着担子卖杨梅汁。
聂蓉看一眼严辞,没说话,直到随侍回来,端回来一碗杨梅汁放在石桌上,严辞将那碗移到聂蓉面前。
“喝吧,小摊贩的,但买的人多,应该也不差。”他说。
看着那紫红色的汤汁,聂蓉心中泛起一丝甜,问他:“侯爷不喝吗?”
严辞却是一脸嫌弃:“我喝不惯。”
聂蓉觉得他不碰甜的还真是少了一大乐趣。
于是她便不客气,端起碗一口一口喝起来。
她不知那茶馆的杨梅汁味道怎样,但这小摊贩的在这样热的正午喝一碗,倒真像久旱逢甘霖的感觉,很是畅快。
喝完杨梅汁,人就精神了很多,准备下山了。
下山前还要经过之前那棵菩提树,聂蓉一时动心,又走去菩提树下,准备最后看一眼那平安符。
谁知一靠近,就看见一只颜色特别醒目的平安符,上面浸染了一片暗红,竟似血迹一样,在黄色符袋上说不出的触目惊心,聂蓉连忙拿过那只平安符打开来看,果然就在里面找到了自己写的那张符纸。
“这怎么……”她哑然失声,无措地看向旁边的严辞。
严辞接过符袋看向那暗红色印迹,她也低头去看,这才发现那片暗红不是随便染上去的,而是一个字:“死”。
有人用了什么朱砂鸡血之类的暗红色液体,在符袋上写了个“死”字,因为布料浸染,所以那字就扩散成了一团红色。
因为这个“死”字,求平安的平安符一下子就像咒文般可怖。
“多行不义,必自毙啊!”
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笑声,聂蓉立刻回头,只见一个老者站在他们身后,满脸得意与讽刺地看着严辞,继续道:“你父亲也算一世仁德,竟养出了你这么个凶残狠毒的东西,做那堂上之人的走狗,罗织罪名,诛除异己,大兴刑狱!堂堂侯府世子,二甲进士及第,竟行那酷吏之事,简直辱没门风,枉披人皮!”
“李伯父。”严辞淡然一笑,“不是称病退仕么?今日一见,竟还越发老当益壮了,骂起人来中气十足。”
听严辞叫他李伯父,又说他称病退仕,聂蓉突然想起来,还在家时听弟弟提起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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